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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惊乱骤生天子弑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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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广为晋王时,曾在江南待过十年,对江南的感情很深,即位后,共三次巡幸江都。

    第一次是大业元年出发,次年四月返回。

    他这次的巡行江都,是率船队二十万,从洛阳通济渠南下,经邗沟抵达的江都,主要是通过新开通的大运河巡游,炫耀国力,江都自此正式成为隋室在江南的统治中心。

    第二次是大业六年三月长安出发,年底返回。

    这次的巡游,他先是巡行了帝国的西北边地,即今之青海、甘肃,然后转道到达的江都,沿途接见了西域二十七国的使者,展示了“万国来朝”的盛状,江都成为了外交的舞台。

    第三次是大业十二年七月从长安出发。

    这次巡游,是为躲避北地四起的民变,到了江都后,他便留在了江都,迟迟不归。

    如果说前两次巡游江都的时候,杨广是雄心勃勃,豪情万状,一如他定下的新的年号,要建立他的“大业”,那么第三次则是灰心丧气,惶恐不安。

    江都的繁华掩盖不了他内心的恐惧,民变的阴云如影随形,昔日的辉煌已成过眼云烟。

    可也正因为此,他第三次,也就是前年开始这次的巡幸,使他到了江都后,荒淫益甚。

    在他江都的行宫中,他设了百余房,各盛供张,内中填充美人,日令一房为主人。王世充之前的江都郡丞赵元楷掌供酒馔,他与萧后及宠幸的姬妾日日宴饮,酒卮不离口,从姬千余人亦常醉。然而醇酒妇人,终是难消惶惧,他见天下危乱,意亦扰扰不自安,退朝则幅巾短衣,策杖步游,遍历台馆,非到入夜不止,贪婪地汲汲顾景,唯恐不足。

    杨广多才多艺,自晓占候卜相,好为吴语,常夜置酒,仰视天文,谓萧后说:“外间大有人图侬,然侬不失为长城公,卿不失为沈后,且共乐饮耳!”因引满沉醉。又尝引镜自照,顾谓萧后曰:“好头颈,谁当斫之?”后惊问故,他笑说:“贵贱苦乐,更迭为之,亦复何伤!”

    长城公,便是南朝陈的后主陈叔宝,其为吴兴长城人,死后被追赠长城县公。陈被隋灭亡后,隋待陈叔宝不错,没有杀他,反而优待有加,他在洛阳又快活了十六年,之后才病死。

    随着海内局势的越来越乱,尽管长安、洛阳,包括江都朝中,不断有大臣谏言他赶紧回去长安坐镇,天下尚可救之,他却置若罔闻。从出生他就锦衣玉食,没有遇到过挫折,如今面对危机,他因此选择了逃避。不仅无心北归,沉溺於声色犬马,试图在醉生梦死中忘却现实的困境,并在前时,他甚至作出了一个想当然的决定,欲都丹杨,保据江东,遂命群臣廷议之。

    内史侍郎虞世基等江东人,皆以为善;右候卫大将军赵才为首的北地人,极陈不可,请车驾还长安。两下争执不休,赵才恼怒而出。门下录事衡水李桐客进言说:“江东卑湿,土地险狭,内奉万乘,外给三军,民不堪命,恐亦将散乱耳。”御史弹劾李桐客谤毁朝政。於是,公卿皆阿意言:“江东之民望幸已久,陛下过江,抚而临之,此大禹之事也。”

    定都丹阳,保据江东此议因乃得定。

    杨广乃命治丹杨宫,将徙都之。

    却这杨广此意,实一意孤行,既无深谋远虑,亦乏审时度势。虞世基等江东人,当然希望借此巩固自身地位,可朝中的那些北地大臣,还有从驾在江都的骁果将士也多北方人,他们对江东并无归属感,父母妻子都在家乡,他们怎么可能会愿意跟着杨广从此留在陌生的江南?

    加上江都粮尽,物资匮乏,果真是如李善道与魏征等人所说,朝中的北地大臣、从驾的骁果将士,人心思归,见杨广无西还之意,便乃大都私下商议叛归,军心浮动,士气低落。

    郎将窦贤帅所部西走,杨广遣骑追斩之,而亡者犹不止。

    扶风人虎贲郎将司马德戡素有宠於杨广,杨广相信他,使他领骁果屯於东城。司马德戡与所交好的虎贲郎将元礼、直阁裴虔通相谋,说道:“今骁果人人欲亡,我欲向皇帝禀报,恐先事受诛;不禀报,於后事发,亦不免族灭,奈何?又闻关内沦没,李孝常以华阴叛,上囚其二弟,欲杀之。我辈家属皆在西,能无此虑乎?如我辈家属也叛,我辈岂不亦死?”

    ——李孝常,陇西成纪人,李渊入关中时,他为华阴令,将城与境内的永丰仓都献给了李渊。

    听了司马德戡这话,元礼、裴虔通二人皆惧,问他:“然计将安出?”司马德戡说:“骁果若亡,不若与之俱去。”与之俱去,或可保全性命,且能谋一立足之地;而若继续留在杨广身边,前途未卜,生死难料,况关内局势动荡,家属的安危亦令人忧心。两人因俱赞同。

    三人由是转相招引,内史舍人元敏、虎牙郎将赵行枢、鹰扬郎将孟秉、符玺郎李覆、牛方裕、直长许弘仁、薛世良、城门郎唐奉义、医正张恺、勋士杨士览等皆与之同谋,日夜相结约,即使是大庭广众,也明论叛计,无所畏避。有宫人悄悄地告诉萧后:“外间人人欲反。”萧后叫她进禀杨广。结果,不料杨广大怒,以为非所宜言,斩之。其后宫人复向萧后告密,萧后也不管了,只说:“天下事一朝至此,无可救者,何用言之!徒令帝忧耳!”自是无复言者。

第二章 惊乱骤生天子弑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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