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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世情薄凉心亦寒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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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长渊的心沉了下去。他听出了钱掌柜话里的推脱之意，和林氏的回答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“钱掌柜，我只是需要一些盘缠，不会牵连到你的。”顾长渊努力控制着情绪，他知道，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。

    钱掌柜摇了摇头，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。“长渊少爷，您这话说的，我自然是想帮您，可是…可是现在风声紧，您…您还是先避避风头吧。等…等过段时间，我…我一定尽力帮您。”

    顾长渊知道，他这是在敷衍自己。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，却只能强压下去。“钱掌柜，你真的不肯帮我？”

    钱掌柜眼神闪烁，不敢直视他的目光。“长渊少爷，您…您还是快走吧，万一…万一被人看到……”

    顾长渊紧紧地握着拳头，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。他知道，再求下去也是无用。他转身离开，留下钱掌柜一人站在门口，望着他的背影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。

    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，集市上开始有了人影。顾长渊漫无目的地走着，感觉浑身无力。突然，他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，像针芒一样刺在他的背上。他猛地回头，却只看到几个匆匆走过的行人。

    他心中升起一丝不安，继续往前走。走了几步，他又回头看了一眼，这一次，他清楚地看到，在不远处的巷口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……“难道……”

    顾长渊的心脏猛地一沉。难道是顾宏？他咬紧牙关，加快了脚步。清晨的集市渐渐热闹起来，小贩的叫卖声，人们的交谈声，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。顾长渊混在人群中，试图摆脱身后的跟踪者。

    他刻意地放慢脚步，假装在挑选路边小摊上的货物，余光却始终留意着身后。果然，那个黑影再次出现，鬼鬼祟祟地躲在人群中，始终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。

    顾长渊不再犹豫，转身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。巷子里光线昏暗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。他沿着曲折的巷道快速穿梭，希望能借此甩掉跟踪者。

    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跟踪者显然没有放弃。顾长渊回头看了一眼，依稀能辨认出对方的身影，身材魁梧，正是顾宏府上的家丁。

    他心中暗骂一声，脚下却不敢有丝毫懈怠。小巷七拐八拐，如同迷宫一般。顾长渊对小镇的地形并不熟悉，只能凭着直觉一路狂奔。

    跟踪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，顾长渊甚至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喘息声。他明白，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追上。必须想个办法摆脱他们。

    他瞥见前方有一条更加狭窄的巷道，几乎只能容一人通过。他毫不犹豫地拐了进去。巷道两侧是高耸的墙壁，光线更加昏暗，空气也更加污浊。

    跟踪者显然没想到他会选择这条路，脚步声略微停顿了一下。顾长渊趁机加快速度，一口气跑出了巷子。

    眼前豁然开朗，是一片空旷的广场。广场中央有一口水井，周围散落着一些石凳。几个老人坐在石凳上闲聊，孩子们在广场上追逐嬉闹。

    顾长渊不敢停留，径直穿过广场，朝着另一条小巷跑去。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。

    跟踪者再次出现，他们似乎已经预料到他的路线，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。顾长渊感到一阵绝望，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。

    他跑进一条死胡同，高耸的墙壁挡住了他的去路。他绝望地回头，看到跟踪者正一步步逼近。他们脸上带着狞笑，仿佛已经看到了他被抓住的下场。

    “顾长渊，你跑不掉了！”其中一个家丁恶狠狠地说道。

    顾长渊背靠着墙壁，环顾四周，寻找着逃生的希望。然而，除了冰冷的墙壁和逼近的敌人，他什么也看不到。

    绝望的情绪像潮水般涌上心头。他想起父母的惨死，想起家族的背叛，想起钱掌柜和林氏的冷漠。他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。

    家丁们步步逼近，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。“乖乖跟我们回去吧，免得受皮肉之苦。”

    顾长渊紧紧地握着拳头，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。他知道，落到他们手里，自己绝对不会有好下场。

    “你们……休想！”他咬紧牙关，做好了最后一搏的准备。就在这时，一个声音从巷口传来……“住手！”

    “住手！”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家丁们愣了一下，纷纷转头看向巷口。顾长渊也循声望去，心中燃起一丝希望。然而，当他看清来人时，希望的火苗瞬间熄灭了。

    来人正是顾宏府上的管家，一个身材瘦小，却精明干练的老者。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，手里拿着棍棒，气势汹汹。

    管家走到家丁们面前，低声训斥了几句。家丁们连忙点头哈腰，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。

    顾长渊知道，自己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。他无力地靠在墙上，心中充满了绝望。他想起父母的惨死，想起族人的冷漠，想起钱掌柜和林氏的拒绝，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世情薄凉，人心叵测。他曾经天真地以为，只要自己足够努力，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。然而，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击。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，没有实力，没有背景，就只能任人宰割。

第2章 世情薄凉心亦寒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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